扛起如山责任守护长江安澜

——湖北省应急管理系统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重要指示精神侧记

■本报记者韩迪杜振杰欧植兆

通讯员王弘滨林飞

大江浩荡奔涌，横贯东西，哺育了人杰地灵的荆楚大地。

作为长江岸线唯一超公里的省份，湖北省坚决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的重要指示精神，尤其是年总书记在湖北考察后，全省上下紧锣密鼓地推进长江大保护十大标志性战役。

湖北省应急管理系统吹响迎战号角，扛起如山责任，严把安全关、当好“店小二”，牵头推进尾矿库综合治理专项战役，助力沿江化工企业关改搬转，携手筑牢防汛抗洪堤坝，守护长江的美丽与安澜。

01

尾矿库综合治理攻坚战

提前一年实现控制目标

年底，湖北全省存量尾矿库座。今年10月底，全省现存尾矿库减少至座，尾矿库综合治理攻坚战存量控制目标提前一年实现。

回顾这两年多的攻坚历程，湖北省应急管理厅安全生产基础处负责人柳文平直呼不易。截至目前，全省累计安排国家和省级资金2.9亿元，彻底消除了危库险库，“头顶库”整体安全水平得到提升，三等以上在用尾矿库全部安装在线监测系统并与省应急管理厅联网。

年6月，湖北省政府出台《关于印发沿江化工企业关改搬转等湖北长江大保护十大标志性战役相关工作方案的通知》，尾矿库综合治理被列入其中。全省尾矿库综合治理专项战役指挥部成立，指挥部办公室设在原省安监局。

同年9月，全省尾矿库安全监管信息系统建设启动；12月，一库一档建立工作启动。每一座尾矿库均由县市区政府安全责任人任库长，县市区政府安全责任人、应急管理（原安监）部门安全责任人、乡（镇、街道办事处）安全责任人、乡（镇、街道办事处）安办安全责任人、企业负责人组成五人包保工作小组。库长和五人包保工作小组名单每年在媒体公示，并在尾矿库库区挂牌明示。

年2月，《全省尾矿库安全风险管控十条措施》印发；3月，指挥部向各地分解下达控制指标和分年度闭库计划。

年6月，省安委会印发《湖北省防范化解尾矿库安全风险工作方案》；7月，省人大常委会发文明确，开采尾矿免征资源税。

挂图作战，倒排工期，这场攻坚战分秒必争。

无主库是尾矿库安全生产工作的心腹大患，最大的难题就是闭库资金无处筹措。柳文平介绍，省应急管理厅多方协调，先后争取到应急管理部专项资金、省级安全生产专项资金近1.4亿元，其中1.亿元用于无主库治理；同时协调市县两级落实配套资金，仅十堰市政府就落实配套资金余万元。

另一个棘手的问题是“头顶库”。所谓“头顶库”，是指下游1公里距离内有居民或重要设施的尾矿库。部分库缺乏正规设计，建设标准低，易引发生产安全事故。

年3月12日，大冶有色金属有限责任公司铜绿山铜铁矿尾矿库发生溃坝，多万立方米尾砂冲开约米宽的溃口，奔涌下泄，瞬间淹没了米外的村庄和池塘，造成2人死亡、1人下落不明。

血的教训何其深刻。随后，铜绿山铜铁矿尾矿库被认定为险库，被湖北省长江大保护指挥部和原省安监局挂牌督办。大冶市政府明确要求“先治理后闭库”，企业陆续投资多万元开展坝体注浆、平整库区、修复排洪、安装监测设施、覆土复绿等工作。

年11月，铜绿山铜铁矿尾矿库正式完成闭库。昔日占地亩、堆积库容万立方米的“头顶库”库区成了“草原”，周边布设有视频和位移监控设备。记者从无人机传回的画面里，能看到库区内排水沟纵横排列。

铜绿山铜铁矿尾矿库是湖北省“头顶库”治理的一个缩影。两年多来，通过省市县三级共同努力，全省累计完成30座“头顶库”的闭库。现存25座“头顶库”中，有4座完成升级改造，9座正在进行升级改造，1座在搬迁下游居民，11座正在实施闭库。

距离长江20公里的铜绿山铜铁矿尾矿库于上世纪80年代投用，目前已闭库，这让周边城镇更安全。本报记者杜振杰摄

闭库是治标，提高尾矿综合利用率、消耗增量减少存量才是治本之策。

湖北是化工大省，磷矿资源丰富。按照规划，全省将形成黄石、宜昌、荆门3个尾砂和磷石膏综合利用基地。特别是宜昌，市政府每年安排0万元用于磷石膏综合利用奖补。

宜昌市应急管理局基础科科长吕红介绍，除了在宜都和枝江建设两座磷石膏公用库外，宜昌市已不再批准磷石膏尾矿库新改扩建。磷石膏库是从年起才纳入尾矿库管理的，先天不足问题非常突出。为了扎实推进综合治理工作，帮企业寻找经济合理、效果最优的治理方案，吕红他们一个库一个库地去现场勘察，同时积极帮企业争取各种奖补政策。

位于猇亭区的宜化肥业大堰冲尾矿库曾是一座磷石膏“头顶库”。宜化肥业副总经理林剑介绍，年恰是企业资金最为困难的时候，他们还是想方设法筹措了0多万元完成了防渗改造和闭库。现在，这里有4个人负责每天24小时巡查值守，监控系统也时刻监测着表面位移、内部位移等数据。明年，宜化肥业将整体搬迁到枝江市。年，大堰冲将启动尾矿回采，记者眼前的这个小山坡有望通过生态治理重新变回良田沃土。

与大堰冲曲折的经历不同，作为全省磷石膏综合利用基地之一的贮源环保磷石膏尾矿库在规划伊始就很“高大上”。在宜都六里冲施工现场，挖掘机在山坡上往来奔忙。贮源环保科技有限公司由兴发化工、宜化楚星、鄂中生态、新洋丰四家磷化企业和宜都市高新技术产业投资有限公司共同出资成立。该公司副总经理蔡美华介绍，该库设计总库容为多万立方米，建成后将成为湖北第一大磷石膏库，不仅安全设施完备，管理手段先进，而且提供了一种生产与环保协调统一的新思路。作为区域内磷石膏堆存公用库，这里将采用管道输送、湿法堆存的运行模式，逐步替代区域内布局分散、安全环保标准低的磷石膏贮存场所。企业按照每吨50元的标准向贮源科技缴纳排放费，现有磷石膏贮存场所不再新增排放，只进行磷石膏回采利用，按照回采利用率不低于44%的比率以回收量定开采产量。

目前，宜昌市支持企业新建磷石膏综合利用项目7个，全市已建成的磷石膏综合利用装置的设计利用能力达到万吨/年。宜昌市应急管理局也在积极组织企业与高校、科研单位合作，借鉴贵州等地经验，研究能否将磷石膏和尾矿用于地下矿山充填采矿和采空区治理。

02

沿江化工企业关改搬转换羽新生提升本质安全

走进兴发宜昌新材料产业园，“共抓大保护、不搞大开发”的石碑格外醒目。这里就是习近平总书记曾经视察过的地方。两年前，这里还矗立着热电厂和十来套化工装置，如今广场开阔，步道蜿蜒，滨江绿地像一条绿丝绦在细雨中郁郁葱葱。

如何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的指示要求，“通过立规矩，倒逼产业转型升级，在坚持生态保护的前提下，发展适合的产业，实现科学发展、有序发展、高质量发展”，寻求经济结构和经济发展方式的突破，实现绿水青山和金山银山兼得，是留给湖北的思考题、实践题。

在产业园总控室，兴瑞硅材料有限公司安全总监詹志平指着展示的产品告诉记者，这两年，随着沿江生产装置的拆除，落后生产力被淘汰，集团累计投资51.5亿元对标国际先进水平，开发微电子、有机硅等高端产业技术产品，“以前按吨卖，现在论克卖，真是发生了脱胎换骨的转变”。

兴发集团是湖北求解“化工围江”困局的缩影。蜕变时期的企业最脆弱，风险也最高，需要有人为他们的换羽新生保驾护航。回忆起兴发拆除的“第一爆”，猇亭区应急管理局副局长刘俊记忆犹新，拆除的是热电厂，爆破当天是周末，但是应急管理局的很多同志都没有休息，成了现场“专盯”。

詹志平说，集团公司这两年发展变化离不开应急管理局的帮助。装置停用拆除是应急管理局的同志日夜守在现场，建设项目三同时审批是“店小二”们跑出了加速度，把审批时间从45天缩短为7天，甚至连作业人员培训取证也是应急管理局送教上门……殷殷切切，诸般努力只为让企业能够专心致志搞好搬迁改造。

兴发集团兴润第一热电厂沿江装置拆除“第一爆”现场。资料图片

湖北省应急管理厅危化处负责人关业华介绍，对于沿江化工企业关改搬转，应急管理系统主要做好“三配合一牵头”——配合推进危险化学品企业关改搬转工作、配合严格产业政策、配合开展化工园区评估确认，牵头强化安全监管。

首先是确定搬迁名单。省应急管理厅配合牵头部门认真调研后确定了家搬迁企业名单，同时发文明确，“沿江1公里以内禁止新布局化工项目；沿江1公里以外从严控制改、扩建项目，新建项目必须在化工园区内”。

为了把好园区关，省应急管理厅会同发改、经信等部门制定了《化工园区确认指导意见》。去年，省应急管理厅对13个园区进行了安全风险评估，其他园区由各地组织评估。目前，第一批已确认34个合规化工园区，其他园区将于今年底前完成确认。省应急管理厅还积极联系，为异地搬迁企业与合规园区搭建对接平台。

其次是配合做好许可工作，省应急管理厅召开行政审批联席会议，专题研究列入搬迁改造名单企业的安全生产许可证颁发问题，明确要求各地将许可周期与搬迁改造截止时间相统一，及时注销许可证到期企业的安全生产许可证。这样做，既维护了安全许可的严肃性，也保障了搬迁改造企业的合法权益。

截至目前，家企业已关闭退出46家，异地搬迁26家，转产32家，就地改造2家。

化工企业检维修环节历来事故多发，这么多企业集中搬迁改造带来的风险可想而知，强化安全监管是应急管理部门的重中之重。

原省安监局专门印发了《关于加强危险化学品生产企业搬迁改造及停产检修期间安全监管工作的通知》，对检维修、拆卸设备等动火、有限空间及高处作业等作出明确规定，严防事故发生。督促各地将搬转改造企业列入重点检查名单，风险等级上调一个等级，一企一册建档管理。同时加速推进重大危险源在线监测系统建设，特殊作业实行清单作业和全过程视频监控。

今年湖北受到疫情冲击，部分企业仓库罐区存量达上限，生产线减负生产，时开时停，安全风险进一步增加。对此，上半年疫情形势较为严峻的时候，全省应急管理系统采取每日调度抽查、视频检查等形式进行监管执法；疫情防控好转，省应急管理厅便立即组织重大危险源专项行动等执法检查。

宜昌市石化产业规模占全省的三分之一。该市应急管理局总工程师程伟说，他们去企业检查时发现，搬迁改造期间，安全投入不足，负责人精力分散，工人心情浮动，安全风险剧增。“我们要求企业，只要物料不停，安全生产就绝不能放松。尤其是试生产环节，采取了严防死守的铁腕措施，要求试生产方案必须经过专家论证，论证时必须要有现场检查环节，必须进行PSSR审查（开车前物料审查），试生产开车时企业主要负责人、应急管理部门相关负责人必须在现场驻守。”程伟说。

今年全国安全生产专项整治三年行动的部署让他们借了力。程伟说，开展“零点执法”行动，市委书记带队去夜查；发现问题一律执行“双直达”——直送企业主要负责人和当地政府主要负责人，有力地促进了安全隐患的排查整改。

除旧隐患绝不能添新危险，强力整治之后更要把好准入关，这是湖北各地应急管理部门的共识。

宜都化工园是宜昌市重点打造的两个核心园区之一。对于宜都市应急管理局副局长缪其泽来说，做有些决定确实是蛮难的。目前入园实行两级评审，安全环保一票否决。有一家上海的高纯气体输送柜企业想要落户，这家企业是业内的龙头老大，安全管理水平也很高，但是考虑到在中间环节会出现光气，园区最后还是忍痛拒绝了。缪其泽连说了好几遍“真是非常优质的企业”。

招商引资也是黄冈市促进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但是，黄冈市应急管理局危化科科长漆虹讲话却很硬气：“沿海城市转移来的落后产能一律免谈。”漆虹印象最深刻的是蕲春县的一个新增油库项目。市应急管理局在审查时发现，该项目无论是资质，还是安全生产条件，都不符合要求，立项阶段即被叫停。

“但是化工行业是真赚钱。就有胆大妄为的，在偏僻的地方租赁厂房，甚至在仓库里临时租些装置进行短期生产，打游击。”漆虹说，黄冈市应急管理局协调市场监管局，全面摸排冠名为“科技”“生物”“新材料”的企业，一共摸排出来6多家。再根据这个名录，组织乡镇、村居的人员一家一家去现场核查。“就靠这么‘过筛子’，我们先后查处了3起违法违规生产行为，甚至还查出来1个制作毒品的作坊。”

武汉市应急管理局督导组在恒阳化工储运有限公司检查。郭旭摄

03

理顺五级贯通指挥体系创新体制确保大汛无灾

赫赫有名的汉口龙王庙，记录着岸陡水急船多易倾覆的险要，也记录了3万多人葬身洪水的惨痛；默默无言的荆州万寿塔，见证着长江水利的变迁，也留下了古人对降伏洪魔的祈愿；巍峨雄壮的三峡工程，壁立危谷，腰斩激流，彰显了人类征服自然的勇气和智慧……可以说，一部湖北发展史，就是一部当地人民与洪水不断斗争、共处的历史。

年特大洪水后，国家加大对大江大河治理的投入，湖北省抢抓机遇，完成了长江干堤的达标建设，使长江干堤荆江河段、武汉河段等重点堤防防洪标准大幅提高。年洪灾后，湖北省委、省政府果断实施水利补短板三年计划，对汉江、荆南四河、富水、巴河等14条入江重要支流进行治理。

今年9月，湖北启动新一轮水利补短板三年工程。预计将开工建设个项目，加固堤防3公里，治理崩岸公里，总投资预计达到亿元，进一步完善长江、汉江防洪工程体系。

硬件牢固，管理更要跟上。在今年4月的湖北省防汛抗旱工作电视电话会上，省委书记、省防汛抗旱指挥部指挥长应勇说，治荆楚必先治水，兴水利、除水害历来是湖北“天大的事”。他明确提出要建立健全统一领导、权责匹配、平战结合的防汛抗旱指挥体制，抓紧理顺省、市、县、乡、村五级贯通的指挥体系和应急机制，并创造性地设计了“双指挥长”制度——省防指以今年1号文件明确省委书记、省长同时担任指挥长，常务副省长任常务副指挥长，分管应急、水利的副省长担任副指挥长，应急、水利部门主要负责人担任省防办主任的指挥构架。

省委书记和省长率先垂范，先后17次主持会议研究部署，27次作出批示，21次到省直相关部门、长江委、市县一线指挥调度和检查督导，其中，省委书记4次到省应急管理厅调度指挥。10名省委常委分别全程包保1个到2个市州。启动防汛Ⅲ级应急响应后，3位副省长按照战时机制要求，轮流坐镇省防办（即省应急管理厅）值班值守、指挥调度。省防指成员单位组成10个工作组，分段包保长江干堤，持续20余天开展实地督导、夜查巡堤。

“今年大汛无大灾。”回忆起今年的防汛工作，省应急管理厅防汛处负责人邓华长舒了一口气。今年，湖北省梅雨期比常年长19天，雨量比常年多1.5倍，为年以来历史同期第一位。长江、汉江长时间高水位运行，部分湖泊水位刷新历史极值，防汛形势异常严峻。

同时，因为疫情，大多数企业早已停工停产。重点防洪工程怎么办，是今年防汛工作的第一道考题。湖北省决定将其作为“停不得”工程优先复工复产，超常规推进水毁修复、明口复堤。

长时间的高水位运行，让全省应急系统时刻高度紧张。省防汛抗旱指挥部实时调度各地江河、湖泊、水库的水文情况，对超警超保河段、险工险段、穿河穿堤设施、隐蔽工程重点部位和易出险区域，开展拉网式巡查。据不完全统计，高峰时段全省日均有14.3万人上堤巡查防守，及时处置长江干堤多处险情隐患。

7月9日，因连降暴雨，富水河干流阳新县葵赛湖段下垸出现一处40多米宽的溃口。省应急管理厅紧急协调“米—26”“米—”2架大型直升机和1架小松鼠型直升机，商调武警交通某部官兵余人携带27台（套）大型机械装备紧急驰援，首次采取空地协同的战法，封堵溃口，化解了险情。

7月21日5时30分左右，恩施市屯堡乡马者村沙子坝发生山体滑坡，大量泥石涌入清江形成堰塞湖。不过早在17日，屯堡乡地质灾害监测员就发现并上报了险情，省、市、县三级及时响应，派出相关应急救援力量，及时转移安置群众，险情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全国工程勘察设计大师、长江设计院副院长杨启贵表示，这次应急处置“通过实地查勘，现场问诊，连夜研讨，结合数据，精准预判，化险为夷，成功避免了常规处置中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耗”。

宜昌是长江进入湖北的第一站。宜昌市应急管理局防汛科负责人蔡俊杰介绍，这里最让人恼火的是坨子雨，来得急、雨量大。宜昌有多个地质灾害点，很多都处于山区，一旦发生险情，外部力量难以抵达现场救援。怎么提升群众的自救能力？宜昌市应急管理局从多个方面发力：重点乡镇配卫星电话、重点村配对讲机，在部分地区实现了2.5公里×2.5公里的围栏式预警信息全覆盖；多次组织应急演练，实行村干部包保制度，提升群众自救能力。同时，为了提高工作效率，宜昌市防指还将开创性地设置“水库调度专用章”，方便水利部门在紧急情况下能够及时调度处置。

黄冈是长江过境湖北的最后一个市州，饱受洪灾之苦。一旦发生险情，最缺的就是救援物资。今年黄冈市应急管理局早早下文明确要求每个县区必须在5月底前准备块石立方米，碎石、黄沙各立方米。“从5月20日开始，我们派出检查组，拉着皮尺一个库一个库地量，一方都不能少。”黄冈市应急管理局党组成员、市防汛抗旱指挥部办公室副主任王金才介绍，各个县市区对应急物资的储备工作非常重视，像浠水县、红安县等很多县市区都超额完成了储备任务。

来源：中国应急管理报责任编辑：邵卫卫、肖艳鹏

中国应急管理报新媒体中心编辑：庞舒月